夜行
半夜摸烂段子上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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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起床了，Sammy。”
年幼的孩子被年长的那个叫醒，在凌晨三点。
父亲冷着脸，没回头看他一眼，只是就着廉价汽车旅店里昏沉的橙色灯光翻阅着什么，好像在Sam的记忆里他一直都是这一个模样，沉默，不讲情面，除了复仇什么都不在乎，哪怕对方是他的儿子们。
Sam侧头，灯光刺痛带着困意的眼，揉了揉，孩子气的重重把自己摔回床上。
天还没醒，沉色的阖眼眠着，透出一丝不明了的白来。
他眯着眼悄悄看哥哥，偌大一个旅行箱，他费力的伸长自己粗粗软软的手臂压住不安分的衣物，唇一下一下翕动着喘着粗气，小脸因整理行李变得红红的，挂上薄薄一层汗，Sam突然有些愧疚，自己应该去帮哥哥的，而不是在这……
“Come on，Sammy！别装睡了，我们得走了。”Dean空出只手，亲切的揉乱他额间的软发。
每一次装睡都能被Dean看出来，每一次！
Sam撇撇嘴，气鼓鼓的坐起来，气鼓鼓的吹起打在他眉心的刘海，气鼓鼓盘起腿瞪着他。
“怎么看出来的！”
Dean正忙着合上要撑开的行李箱，没空回答，小小的孩子快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箱子上，Sam起身，过去帮他一起按着。
箱子终于被关上，Sam早有准备的低头，躲过Dean从背后袭来要拍他头的手，“废话，我当然知道，我可是你的Big Brother！”
Dean的声音软软着，装凶时反而会带出甜甜的可爱的奶音，Dean又伸手试图揉揉Sammy的软发，被他一侧头躲开。
“Dean！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！我都可以……我都可以自己拆卸按好一把.45了！”
“好好好！Sammy早就是大孩子啦。”Dean应和，一手把比高低半个头的弟弟捞进怀里，而Sam……小Sammy得到哥哥的肯定，也忘了困倦，小脸也绷着不笑，只是心里快乐的像燃起一束烟火，映出眸子，星星似的亮。
长大了就不用哥哥保护，就可以保护哥哥啦！
……
画面逐渐模糊不清，声音也摇晃着轻轻的碎掉。
窗外凌晨的天空不明了的白，Sam理了理发，揉揉眉头从床上坐起，Dean躺在旁边的床上打着鼾，右手还是摸在枕头下面。
居然梦到了小时候的事。
熬过了天启还有第二次地灭，一切想想还真是没怎么变过，兄弟两人，一辆车，敢穿过火海炼狱，敢站在上帝面前咒骂神明，走过地狱也失过魂灵，两个傻子滑稽着相互依靠做着英雄的事，灵魂早已相融，失了谁都不完整。
“Dean，醒醒，该出发了。”
希望最后的结局，Sam Winchester和Dean Winchester一同坐在Impala里，就着晨曦或者夕阳，一同驶向远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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